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歌曲,屋子里的气氛热闹又欢快。
上午各家收拾卫生,小孩子蹦蹦跳跳四处玩闹。
到了下午,院子里各家开始预备晚上年夜饭的菜。
能提前切好的东西就切好,要长时间炖煮的东西就给炖上,很快院子里渐渐飘出了一股肉味儿。
都大过年的,院子里的普通邻居也舍得给自己炖点肉吃,炖个汤喝。
除了闫家。
杨瑞华闻着外面飘进来的肉味儿,再看着自家准备的菜,止不住地叹气。
“老闫,今天大年三十的,各家各户都吃上肉了,咱们家这菜也太寒酸了一点,要不咱再去买点肉吧。”
闫家也不是没准备肉,不到半个巴掌大的一小块,份量大概就一两左右,不过这肉不是炒菜直接吃的,是拿来守夜包饺子的,经典的猪肉白菜馅儿。
不过就这个肉和菜的份量,包出来的饺子撑死有点肉腥味,应该叫做猪肉风味的白菜饺子才对。
闫埠贵捏着两三颗花生米,喝着不知道兑了几趟水的散白,幽幽地说道:
“你当我不想吃肉啊,拿钱来啊,你给钱我立刻买肉去。”
以前闫埠贵到处卖惨捞好处把自己名声搞臭了,现在院子里不待见他,让闫埠贵想借着自家困难的名义去别家混点吃的都没可能,只能自己抠搜到了极限,愿意买一两肉回来包饺子已经是他对过年的最大尊重了。
再想多吃点肉,直接拿刀子从他身上割都比让闫埠贵拿钱痛快。
杨瑞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对付自己眼前的白菜土豆,幻想着能用它们做出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而很快,一股浓郁的肉香味从跨院飘了过来,击碎了杨瑞华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