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又被他骗了。”
……
隔日雨停,易禾在车内睡了一路,直到中门才被有诚叫醒。
她伸手拍了拍两颊,又要上朝了,哪怕再困,精神还得打起来。
整理好官衣,照旧仪态端方了下了车子。
不想一落地就看到司马瞻的车驾,正准备退至路边行礼,司马瞻在车内揭开了帘子,对她道了声:
“大人昨日好睡?”
易禾便自己做主免了这礼,四下瞧了一遭,这才朝他的车子走近两步,低声问:“殿下,昨夜可有收获?”
司马瞻轻轻摇了摇头:“暂时没有,遇到些麻烦,恐怕还要再和大人商议一番。”
“是何麻烦?”
司马瞻的车子并未停下,只是放缓了车速。
易禾只能一边疾走,一边跟他说话。
“那地方守卫森严,等闲进不得。”
易禾不解:“可殿下又非等闲之人。”
司马瞻以手支额,迎着东方微煦对她浅笑,易禾觉得他俊逸之余,面上竟然还现出一丝神性。
邪门了,这人明明是邪性才对。
“若是硬闯,怕闹出太大动静,万一惊动了你身后这群人,少不了要给本王寻麻烦。”
易禾不由自主地朝身后瞧了一眼。
这会儿正是上殿的时辰,宫道上朝臣们正扎堆赶路,她只粗略扫了一眼,就看见了谢相和御史中丞一干人等。
“殿下,请恕下官多言,倒不好让他们觉得下官同殿下心孚意合……”
司马瞻挑挑眉:“你待如何?”
“继续演,就演您瞧不上下官,下官也不服气您。”
司马瞻放下车帘前留下最后一瞥,带着一丝奚笑:
“那是你,本王又没演过。”
易禾今日尤其觉得司马瞻的容颜望之惊艳,此时才知越好看的花越有毒。
……
这日天刚擦黑,易禾便穿了件玄色常服去了晋王府。
依照她在地图上确认的位置,这个地方不偏不倚正落在破凉山半山腰的一座宅邸内。
破凉山虽不高峻,但占地却十分阔绰,所以也有不少名流骚客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