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山雨欲来了。
第三日夜里,司马瞻便给他们安排了分工。
易禾仍扮做患有心疾的女郎。
司马瞻扮做了她的哥哥,给自己定了一个太学博士的名分。
至于裴行,就只能委屈做个随从。
二人坐进马车,戌时正刻从朱雀街出发。
在城内一直相安无事,出城的几里地也没发觉异样。
眼看着再有一刻左右就到破凉山,裴行在车外突然喊了声:“殿下,有动静。”
司马瞻睁了睁眼,仿佛倾听了片刻,没有说话。
不多时,就听到了裴行拔剑的声音。
“谁?”
树叶一阵簌簌掉落,易禾屏住呼吸,双手紧紧缠在一起。
早知道不跟司马瞻坐一辆车子,这也太危险了。
终于听见了武器相接的叮叮声,瞅一眼司马瞻,他却已经又阖了眼闭目养神。
虽说知道他这几日肯定没睡过好觉,可也不至于非要在这个时候补回来。
“殿下,是个高手。”
裴行与人过招的间隙,又补了一句,声音已经有些微喘。
“殿下,是绝顶高手。”
多加了一个修饰词。
意思已经足够明显,就是他自己应对不过来,要司马瞻下去帮忙啊。
难道刺客是为了刺杀裴行的吗?
易禾又紧张又不安,犹疑半晌开口:“殿下……”
话未说完,只听见了车外传来了熟悉的“扑通”声。
没猜错的话,这是死人落地的声音。
易禾有些着急,见司马瞻依然稳如泰山,便要起身下车去查看。
“坐下。”
司马瞻冷冰冰地说出两个字。
随后自己掀了衣摆下了车。
易禾往车门位置挪了挪,伸出胳膊将车帘拉开一道缝。
还好,裴行正好好地站着跟司马瞻说话呢。
“殿下,一剑封喉,人死了。”
“去搜身。”
裴行在死者身上摸索半天,掏出一枚青铜制的羊首对牌。
司马瞻放在手中掂了掂:“这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