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司马瞻道:“陛下已恕死罪,下官感激涕零,还望殿下成全。”
……
司马策就这样看着他二人,许久才对易禾挥了挥手。
“你先退下。”
易禾知道接下来的事大概自己不便知晓,只得惴惴不安地退了殿。
御书房内只剩他们兄弟二人。
“王弟这是要逼朕了?”
“臣弟不敢。”
司马策大喝一声:“好一个不敢,满口忠君不二,浑身抗旨不尊。”
“皇兄言重了,臣弟只是想替易大人请罪,皇兄若不解气,重罚臣弟便是。”
……
司马策执起案上的茶盏,抬手掷向了墙脚。
青瓷碎地,叮当作响。
“你可知佩剑上殿是何罪?”
“是无庸闻奏,当庭诛杀的死罪。”
“何况这不是太极殿,这是无有殿中侍御的御书房。”
司马策一连怒斥,已然气到极限。
司马瞻这才略抬了抬头:“皇兄,易禾向来忠心侍君,今日只是有些错漏,皇兄难道真疑他弑君?”
司马策也冷笑说一声:“剑在他身上,朕不疑他,难道要疑王弟么?”
“不,皇兄气得不是这桩,皇兄是气……”
“住嘴!”
“混账东西!”
……
司马瞻果真不再回话。
“那青璧是父皇多年爱物,你竟随意予人。”
“若为这桩,是王弟考虑不周,请皇兄恕罪。”
司马策晓得,这已经是他在让步了。
他这个王弟,自小就是个执拗的性子,莫说敢驳他的话,就是父皇在世时,也没少吃他的脾气。
“罢了,你明知朕不会降罪,先起来回话。”
司马瞻这才道了声:“谢皇兄。”
……
司马策揉了揉额角,显然是有些倦怠。
“说正事,成汉的皇子李阙如此嚣张行事,盟约的事还与之定是不定?”
司马瞻也思忖了片刻。
“如今国库亏饷,不是起事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