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弟,这样会不会有些过犹不及?
当然帮派上的事我不太懂,但如此苛责,难免让人心生怨愤啊!”
来到仓库外,赵河就忍不住担忧道。
虽说自家老爹让他帮忙教武艺时,就曾告诫过,让他帮忙教人习武就教人习武,绝不可胡乱掺和师弟江湖上的事儿。
正所谓行有行规,外行人切莫不得掺和行内人事儿。
老爷子比较看重老一辈的规矩,当然这也很有道理。
只是刚刚那一幕,属实是有些颠覆他三观,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嘴。
杜澔瞥了眼自家师兄,叼着烟轻笑道,
“师兄你说得对,正常来说是这么回事。”
“那师弟你还”
“所以说那是正常情况,但这群人可不是什么正常情况。
这群混小子,你也不看看他们混得有多惨。
估衣街要是在百年前那会儿,他们住估衣街的小日子还不错。
可你也不看看,洋人的纺织舶来品,还有咱们国内那些商行老板大力引进各类纺织机器。
如今有钱定制衣裳的有几个?无非就是那些有钱人家的中产阶级,亦或者那些权贵富商。
可那些人,大多都会找大一些的裁缝行。
另外,估衣街,前些年可是陆续倒闭了不少店铺。
这些人不少祖辈都是住在这儿的,多少年的故土了。
祖辈又都是干的这手工艺活,让他们如何另谋生路?
家中祖产还算多的,还能出租一些房屋,靠着收租勉强度日。
可那些本就一栋宅子的,自家人住着还不够。
他们又不可能卖了这祖宅。”
说到这里,杜澔深深吸了口烟,看向码头对面那鳞次栉比的房屋,感慨道,
“这人啊,除非是孑然一身,没有双亲,否则这层次从出生就固定了。
不同的层次,就如那不同的牢笼。
地里刨食的农夫他们毕生梦想是进城,然而毕生却困在村子里,整日与愚昧的乡民为伍。
而城里的底层人,毕生梦想是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宅子。
而城里的体面人,毕生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