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就自己去倒啊!”
林翠萍趁人没注意,立刻剥了一颗水果糖塞自己嘴巴里,还没等着尝到甜滋味,就听见谢云舒在她耳边阴测测开口:“林翠萍你脸皮咋这么厚,小孩子吃的糖也要抢?”
林翠萍牙齿嘎嘣咬碎,快速往下咽:“我还没结婚呢,没结婚就是小孩。”
谢云舒懒得理她,把糖拿过来给几个小孩一人分了几颗,剩下塞自己口袋:“不准吃了,你来我家看电视空着手就算了,还连吃带拿是吧?”
林翠萍嘟囔了一句死抠门,没敢继续反驳,生怕谢云舒翻脸不认人,把自己赶出去不能看春晚。
赵婶在楼上蒸了花糕,大面团子里面塞满了红枣,又香又好看,一个差不多有脸盆那么大,这是北方那边过年才会蒸的面食,几个小孩没见过吵着就要吃。
赵婶乐呵呵切了好多块一个个分下去:“刚吃完饭,一个个还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林翠萍又凑过来:“赵婶,给我吃一块呗!”
林母没好气地把人拉回来:“你弟弟妹妹哪个也没你嘴馋话多,坐下来等着看电视,成天跟吃不饱一样,再吃小心以后嫁不出了!”
林翠萍个头不如谢云舒高,但身材圆润,尤其一张圆脸如果不说话看起来还挺喜庆。听到这话林翠萍嫉妒地扫了一眼谢云舒苗条的身材,更气了。
凭啥谢云舒也天天吃那么多还不长肉,她就腰这么粗?但心里腹诽,也到底没妨碍她塞了一嘴花糕。
大人们聊天的声音,小孩子嬉闹的声音,从筒子楼昏黄的灯光中传出来,寒酸潮湿的小楼住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或自私或善良,或狭隘或豁达,但都是烟火气息中的正常人。
矛盾无处不在,但也抵不过人情味三字,至少这一刻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真心的愉悦的笑。
陆知行骑着自行车停在筒子楼外面,他是没脸进去的,哪怕知道谢云舒就在里面。
去年这个时候她陪在自己身边,而今年他却连见她一面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