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一进房门，沙发上宋现立即跳起来。
脸色像一只压抑着怒火的狮子，亮着他的手机道：
“你自己看，我看你还怎么帮他说话？”
秋露瞥了一眼，宋南乔转过来的三千。
她关上门，走近，看着宋现：
“然后呢？”
“还然后，这不很明显吗，我刚找过他，他心虚了，知道穿帮了，肯定让南乔把三千块退了回来，这是什么人啊。”
“你不心虚吗？”
“我心虚干什么？”
“对，你不会心虚。”
秋露自嘲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点开刚才录下的音频，塞到宋现手里：
“你慢慢听吧，多听几遍，我知道你不会心虚的。”
宋现不解看着手机，疑惑点了播放键。
刚才秋露和宋南乔聊天的画面重现。
“南乔，怎么现在画画啊？不会是作业吧？”
“不是作业呢，这花园挺漂亮的，品种也多，想画下来。”
“我看你是想留下这份记忆吧。”
“嘻，我哥呢？”
“他在房里，嫂子耽误你几分钟，聊一聊好吗？”
……
……
随着录音展开，宋现脸皮开始跳动起来。
到后面时，脸色就像被手指戳过的猪肝，红白交杂。
红是什么？白又是什么？
所有录音放完，房间里寂静的落针可闻。
宋现拿着秋露手机，整个人僵在那里。
秋露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景致，长长叹了一口气后，低声道：
“你不会心虚，对吧？”
宋现无地自容。
秋露又自嘲笑了一下，摇着头道：
“宋现，跟你在一起，我好累呀。”
“……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听腻了，甚至我听着没有感觉了，甚至，我也很佩服你，佩服你能一往既往的自以为是，你还是那个你，你也许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一直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现嘴唇动了动，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