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通红,抬不起头来。
田不厉笑着说:“张裁缝,你大字不识几个,怎么还文邹邹了起来?我家先生哪里听得懂你那瞎了吧唧的土话,和我说便是!”
他笑的时候,眼神露出威胁的神色。
张富来知道田不厉一扁担打翻石磨的事情,也知道他有点本事不好惹,迅速陪着笑。
“哈哈哈,别生气,别生气,我这是刚喝了狗肉汤,肚子里没啥文气,得,我先回去做生意了,等下买块豆腐下酒,涨点酸水。”
田不厉不想理会这个油腻男,和病先生还有小狗儿一起走出这条街。
路上找酒楼借了一辆板车,买了一块老娘喜欢吃的肥肉,又备了黄纸黄香去祭奠。
路上田不厉就说道:“先生你不要在意那种小人,把他的话当放屁,远离点就行了。”
病先生叹息道,“是我的问题,他瞧不起我是应该的。”
“胡说!”田不厉劝说道:“这世道上没有谁是一点脏东西都没有,有的话那也是圣人!咱们是凡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不管是当官的也好,当小民的都好,其实都是一回事,先生不要眼睛里一点沙子都容不下,知道自己求的是什么就行了。”
“就说那个张富来,他碎嘴没错,我不打他是因为他就那个性子,也没有说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他识趣走了,我就没有理他,他对他闺女也不错,但是对别人可不那么好,做生意的都这样,欺软怕硬,我也一样。”
病先生笑了笑,“我以后会好好和他说话。”
“不用!”田不厉不满的说道:“你不要试图和那种拿着道德廉耻规矩的人辩论,你说赢了他,他会可怜你吗?”
“不会的,先生全家遭难的时候那些人可不会可怜你,你想要和那些商人说你多不容易,人家只会笑话你。”
“我知道先生为豆娘的事情觉得羞愧,这种事情就不应该拿去提及,我们都知道豆娘多不容易,可那张老板自己也有女儿,他怎会不知道一个个女人的不容易?”
“可是你越是说豆娘不容易,多么没办法,他就觉得越爽,你越着急辩解,他们就越开心,这群人就是在享受我们的苦难,你越苦他越要指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