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娘子也知道面子上得过得去,“听你的,我可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你不嫌弃我就行,我哪里会嫌弃你。”
田不厉点头,很快就去搬东西。
病先生推辞了两次,在田不厉和豆娘子的劝说下,又回到了北屋,不过没有住这阵子田不厉和豆娘的床榻,去了另外一边安身。
田不厉帮忙搬床和铺子,又挪了三百斤重的书本。
中午吃了饭后,田不厉借了驴子让先生坐上,然后一起去了县衙接受县老爷的考试。
县老爷的功绩里有教育这个事情,有些读书人的事情在他那里是职务范围。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后面的堂屋,屋子不小,五十多人在一起却显得像是走亲戚一样,不少人只能站在门口,比如末尾的田不厉。
陈县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文人,黑发长须,眼神明亮,待人温和,如读书人中的老君子。
屋子里没有衙役和其余官员,只有陈县令和康必用的退役举人老爹。
师爷也不怎么说话,主要是介绍谁是谁,尤其是排名二十外的那些人,靠前的并不需要专门介绍。
四十多人挤在四五十平米的堂屋里,陈县令和康老头坐在一起,其余人也坐在长板凳上互相对着交谈。
互相之间距离没多少,几乎可以说是促膝长谈了,就像是老师辅导和考察学生功课一样。
主要是和前几名聊天,但也会偶尔点到视野内的其余人。
田不厉乐得站在外面等着,不用和病先生等人一样在屋子里和陈县令唠家常。
对于主动站在门外的几人,县令好像是忘记了一般,没有叫几人进去聊卷子。
老三的刘门净和另外几个人都站在门外,严阵以待,生怕被点到名进去闲聊。
五十人里有人是真材实料,有人是能力不足。
县老爷也没有说什么严厉的话,五十人里有四十五人都过了,顺利坐稳了童生的名分。
包括刘门净和田不厉。
没过的五个主要是说话哆哆嗦嗦,半天吭哧不出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学堂小孩会的基础古文都没默写出来。
没过的也温柔的安慰几句努力的话,没询问他们为何能中,只是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