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坐在长板凳上,看着在床上铺床的田不厉,又想到刚才店家对自己二人的态度。
“唉…我真没用,若是我有了功名,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田不厉笑呵呵的说道:“这有啥,就算是有青天大老爷,他也不会管这路边寻常事。”
“这事情也不用和谁说,会显得咱们爱较真。”
“咱们都是小人物,不必在意路上的坑坑洼洼,这点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且看着前面的康庄大道就行。”
“想想考试,没事就看看书,我也累了一天歇歇脚,理会这点事情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歹念。”
田不厉已经气消了,这破店绝对不会住第二次。
“还是恩公你有气量。”病先生又叹了口气,“我年轻时候学了点武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为了个妓女和人争吵,害的家破人亡。”
田不厉扭过头看着病先生,“说来先生一直都没有和我说起这事情过,到底是什么人害了先生一家?是县里人吗?”
“唉…”病先生又叹了口气,“我上次和县令老爷问过这个事情,他说会帮我调查清楚,这事情与恩公你无关,我也不想再回想此事。”
“先生别总叹息了,吃点东西,明天还要过日子,吃饱了肚子就睡,这样才有力气摆脱现在这糟糕处境。”
田不厉把早晨煮好的鸡蛋剥开递给病先生,自己吃了点干粮,然后去门口守着破车。
病先生睡不着觉,就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两人都穿的寒酸,但田不厉其貌不扬,更像是一个年轻下仆,病先生长得儒雅又有一股病态的气质,更像是读书人。
住的肯定是黑店,好在两人都寒酸的厉害,身上还带着县里给的考生标牌,店家也不敢为了一辆木板车害命。
不过干别的事情的胆子和勇气,却是不少。
大清早,田不厉就退房走人。
“老板,退押金了。”
“什么押金?你还敢找我要押金?你把我上好的被子丢地上脏了,我不找你赔钱已经给你主人面子了!!快滚!”
田不厉气的想打人,可看着附近吃饭的老板一家人,还有身边不能跑路的病先生,终归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