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运明同志,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想说一句话——”安哲顿了下,接着郑重道,“运明同志,谢谢你,因为张磊。”
安哲这话说的很直白,虽然只说了这一句,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尽在话语中,冯运明心里又是一阵宽慰,安哲显然很关心张磊,他对自己操作的事显然是十分满意的。
冯运明忙道:“安书记,无须感谢,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职责范围内该做的事。”
安哲沉默片刻:“运明同志,最近酒量有没有长进?”
冯运明一怔,忙道:“没有啊,还是3两白酒就上头。”
“那怎么行,到时候来了黄原,我请你喝酒,你怎么匹配我的酒量,怎么让我满意?”安哲道。
冯运明心里一热,安哲是真的感谢自己,要请自己喝酒啊,他在江州主政期间,可从来没主动单独请任何一位班子成员喝过酒,虽然他现在离开江州了,但这待遇还是让冯运明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又感到张磊在安哲心中的分量确实很重。
冯运明呵呵笑起来:“安书记,抽空我一定去黄原看你,到时喝酒的时候,虽然我酒量和你差距太大,但我一定竭尽全力喝好,努力让你满意。”
“行,到时非把你喝趴不可。”安哲说完挂了电话。
冯运明放下电话,脸上还带着不由自主的笑,之前因为张磊的事,想起安哲,他心里一直不安,现在这不安彻底消失了。
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冯运明从心里觉得,安哲是自己遇到的真正让自己佩服并尊敬的直接上级,无论在做人还是做事上,安哲都表现出高尚的品质和磊落的风格,以及极强的能力和魄力。
在这些方面,冯运明自认不如安哲,但却想以安哲为榜样。
只是,在目前骆飞在江州一手遮天的状态下,他首先做到的是自保,在努力不得罪骆飞的情况下,尽可能凭着良心做一些事情。
这是不可回避的现实,在体制内,这种现实永远是残忍残酷而又无奈无力的。
这时秘书推门进来:“冯部长,按照您的要求,江州去西北省挂职的人员名单和详细情况已经上报到省里,省里经过快速核查后,很快回复表示同意;同时,部里刚在工作平台公布了挂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