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竟会走这样的极端,但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是谁给钱正泄的密?又或者是钱正原本恰巧就要自寻短见?
林剑无疑更倾向于前者,绝对是有内鬼,否则他不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偏偏在这么个时间点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林剑这时候没心思细想这事,现在谈内部追查还为时尚早,首先要等关州那边的详细调查结果,其次,陶任华这么快就将他叫过来,也让他没空多想这事。
“陶書记,您找我。”走到陶任华办公桌前,林剑开口道。
“林剑同志,你是明知故问吗?”陶任华脸色难看道。
林剑干咳了一声,寻思着该怎么给陶任华一个解释,发生钱正这样的事,林剑也是无语得紧,这完全是无法预料的不可控事件。
林剑还没说话,陶任华就又轻拍着桌子,“林剑同志,我就问你一句,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局观了?你作为领导班子的一员,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班長的存在?”
老实人被逼急了也是会发火的!林剑看着盛怒的陶任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陶任华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眼下冲他发这么大的火,可见是气得不轻。
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林剑的脸色多了几分严肃,这般触怒陶任华并不是他的本意。
琢磨片刻,林剑解释道,“陶書记,关于钱正同志的事是这样的,钱正同志涉及……”
林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陶任华粗暴打断,“林剑同志,我想听的不是钱正到底有什么问题,而是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通气?一次、两次、三次……你是屡屡想挑战我的底线,是吧?”
闻听陶任华这话,林剑心头一凛,他分明知道陶任华这话的分量有多重,作为省纪律部门的负责人,他虽然有相对的自主权,但根据组织原则,他还是要必须服从陶任华这江东省一把手的。
林剑忙道,“陶書记,不是这样的,钱正的案子,我们纪律部门的人前往关州后,我其实是打算过来跟您汇报的,但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
听了林剑这话,陶任华深深糊了一口气,随即一声冷笑,“林剑同志,说到底,你还是没把我这个一把手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