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单位也不断找我,给我施加压力。一旦有人知道我又去上访了,马上有人把我强制弄回来,光这样的事情就有十几次。”
荆余宁拿出了他帮弟弟申冤所某买的火车票:“这一百多张票都是我的眼泪浇出来的。这中间,我的父亲就是在弟弟的冤案中坠心了,为这件事而死。我也是在妹妹的帮助下,坚持申诉,整整申诉了十七年,十七年啊!人生有几个十七年?我弟弟蒙冤,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龄段,可就这样给牺牲掉了,我也一样,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和精力都浪费到这上面了。”
了解到大致情况后,王萱和穆雨晴就开车返回到了市局,和麻金九再次碰个面。
王萱问麻金九:“麻局长,关于荆余生的案子,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这确实是一起冤案,既然省高院已经给人家鸣冤昭雪了,那夕阳市局就应该错案必究,你把当年侦查此案的警察的情况给我说一下,我需要找他们了解情况。同时,你们市局要排除一切干扰抓紧侦办此案,我们可以给你在行动上给以支持,但是,我们不能参与办案,只能对干扰你们办案的人进行约谈,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就行。”
麻金九道:“我已经查过了,当年的办案警察,一个是市局的副局长饶涛,他当时就是刑警支队三大队二中队的中队长,这个案子是他负责的,配合他的两名警察都已经退休了。”
王萱问:“这个饶涛与邓大发关系怎么样?”
麻金九道:“据我这几天的调查了解,这俩人的私下关系非常好,饶涛当时只是一个中队长,股级干部而已,而邓大发当时只是一名辅警,连正规编制都没有,后来才纳入编制,转干,直到如今被提拔为经侦支队队长。邓大发的提拔是焦名利托关系找领导弄起来的。”
王萱问:“任命邓大发当经侦支队队长的时候,你在任吗?”
麻金九道:“说起来很惭愧,那个时候我已经到任了,但是,对于那次人事调整,组织部门根本就没有征求过我们的意见,仅仅是到市局找一些人‘座谈’,然后就形成了材料,直接公示了,连让我提意见的权利都给剥夺了,我明知道程序不合法,可我也对抗不了,加上各支队的队长都是局党委委员,属于副处级干部,管理权在市委,加上我当时也是刚到任,不太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