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的碎裂,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干涸的河流,被撕裂开来。
太后的病情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也无能为力。
然而,太后却显得那样平静,她的嘴唇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月菲秀喉咙一窒,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太后,菲秀在这里,菲秀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她用力地摇晃着太后,但太后就是不肯睁开眼,任凭她如何凄厉地叫喊。
太后一去,她就再也没有任何指望了。
她转头看向月以棠,只见月以棠一如既往的端庄,心中一凛,从今往后,谁也拦不住她。
又有什么可以指望的呢?她要怎么逃?
月以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继续道:“菲秀太难过了,你把她送到凤家殿去。”
念涵过去,拉着月菲秀就往外跑。
“月姑娘,你可别得罪了皇后。”
念涵力气很大,月菲秀完全无法抵抗,被她拖出了怡养殿,她木然地往前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尽管永巷两边都有路灯,但在漆黑的环境下,她还是看不清路,只能在昏暗中摸索着前进。
月菲秀看见文宣帝的马车,心中一喜,正要上前,却被月菲秀一把抓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小刀,对准了她的小腹。“如果你再有任何的声音,我会按照皇后的命令,将你处死。”
月菲秀咬了咬唇,眼睁睁的望着文宣帝离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远处,隐隐有哭泣声,许久没有听到过的鼓声,也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太后死了!”
月菲秀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看着宫殿墙壁上长满了潮湿的苔藓,心中也是一种凄凉和悲伤。
她越哭越大声,将这几天的无奈全部发泄了出来。
翌日,宫中一片素服,宫娥和太监们都是素净的,就连那些衣着华丽的妃子们,也只能穿着素净的衣服。
月菲秀无法到太后的牌位前叩拜,次日清晨,月以棠已将她带到了丞相府。
她自然是明白月以棠的意思,毕竟将她一个人放在宫中,终究是不太保险的,而在丞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