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眼睛尚且还算分明。
她清楚的看见，看见那个曾经跟她恩爱缠绵，笑着说一定会帮她报仇的男人，此刻也跟她一样，躺在地上被术法反噬无法动弹！
告知他自己有孕的那一刻，柳梦卿是真的想要从此跟他共度余生，报仇之后，就一辈子在他身边。
所以，她许下了诺言，不会杀他。
可惜，她终究还是食言了。
昨日誓言，转瞬成空。
他们之间谁对谁错，她已经不关心了，她只想报仇，她不想在让错误一直延续，既是她相助他走到如今这个位置，那么，必然也该由她摧毁一切。
快了……
后面的人也快追来了，她没办法亲手杀了他，但后面的人，必不会就此放过他。
一起下地狱吧。
到了黄泉之下，他们再好好清算，他们之间，究竟是爱还是恨。
柳梦卿仰躺在地上，不知不觉之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意识逐渐陷入黑暗，周身剧痛漫上来的那一刻，她还听见了一声嘶吼！
“不——不要——”
凛渊跌跌撞撞，不顾伤势之痛强行赶至她身侧，他不管不顾的拿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宝物，所有的丹药，想要将人救回来，可是面对死亡！
此刻，他没有办法！
凛渊头痛欲裂。
他不该这么快带她来这里的，他应该第一时间抹除他的记忆！
第一时间将她藏起来！
错了……
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要天下，但也不能放弃她！
这多年来，他对她虽有利用，可后来，他的心是真的！
若非如此，他怎可能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视而不见！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宁愿同归于尽，也一定要杀他！
他明明……明明已经在尽力弥补了？
差一点，就只差一点啊！
凛渊接近崩溃，突然，一道灵光从叶翡身后骤然掠过，直接落在了凛渊身上，凛渊忽然回神，骤然之间，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此刻，他划破了自己与柳梦卿的手！
两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