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许此刻目瞪口呆。
大脑根本转不过弯来。
而此刻，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的裴麟珏和楼尘砚互相对视了一眼，均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一点惊疑，两人锐利的目光定格在凤慈身上：
“方才师尊唤她阿翡？她是叶翡？还是只是同名？”
“……大师兄不信我，我就算说了，你也定然还以为我在诓骗你，你若不信，你可以去寻楼戚。”凤慈叹息：“小戚都已经长大了，他可以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还有，先前的事情，修仙界传得人尽皆知，你想要知道真相，可以去找人求证。”
“好。”
楼尘砚施施然起身，道：“既是如此，我暂且去查探一下消息，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哎！大师兄，这还用探查嘛，这一看就是他们糊弄我们的手段啊，刚刚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小五，她们脸不一样，修为也不一样，还有啊，如果她是小五，那可是你妻子，师尊怎么可能惦记自己徒弟的妻子！”贺程许拦住他：
“退一万步来说，小五也是师尊的弟子，师尊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绝对不可能的！”
“这话倒也在理，现在不是求证失忆还是没失忆的时候，我们此刻的重点，应当是去找小师妹。”裴麟珏显然已经被贺程许说服了，他道：
“小师妹如今的安全，才是我们要担心的。”
“担心？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凤慈红了眼眸，他已经不知道该找什么话来告诉他们，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今时今日的他们，让凤慈恍惚间看见了二十多年前，那些要挖叶翡金丹的他们。
也是如此，一意孤行，听不进任何的劝告。
他们的眼中只有小师妹柳梦卿。
根本就不会去关心旁人如何。
难怪……
难怪小五这么多年以来，依旧不肯原谅他们。
她受过的伤太痛，这样的伤害永远都不会愈合，如何原谅呢？
直到如今，他才恍惚惊觉，她修无情道的真正原因。
凤慈只觉得痛彻心扉，他想着想着，竟是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