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那个人跟我没说几句话,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范婷惊叫:“这么厉害?那如果他们对我们有敌意,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根据初步接触,我倒觉得还好,听他表达的意思,再结合刚才我们推断出的理论,或许,我们之所以能够在无名市生存,得益于他们接收到了从地球上发出的数据信号,并且将其还原了出来,所以,他非常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当时,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但现在我想通了。而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没有动机加害于我们,否则,当初接收到信号时,直接忽略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有道理,但毕竟来自无名市之外,还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是太没有确定性了,而我们都喜欢确定性。”郭陵说。
“所以我们还是需要继续呆在先知社,看看皮尔斯教授会做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也已经发现、甚至接触了无名市以外的人文明?”
“我只是猜测,但没有证据”钟晨暮说到这里,有点心虚,连忙快速往下说:“否则,他怎么会调整先知社的标语和口号呢?”
“关于这一点,他刚才倒是说得很明白,说理论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变化和调整。”范婷补充。
郭陵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说他给出了伪答案?”
“如果刚才的‘残缺文明’理论为真,我们便是来自不知多久以前宇宙当中一个叫地球的地方,无名市只是这个文明的一部分,至于这一部分在本来的完整文明占比多少,我不得而知。但是,这涉及我们从哪儿来,了解我们自己的来历,难道不是很重要吗?他却从未向我们提起过,不但将这个理论的发明权放在他自己头上,还隐瞒了这件重要的事实。一开始,他利用我们找寻亲人的迫切,把人气积攒起来,结果到了现在,他又主张我们’摆脱残缺文明‘,而不是去补齐它,也不再提及找寻我们的亲人,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说出这一大段话之后,钟晨暮觉得口干舌燥。
他四处张望着,在凳子下面发现了几箱瓶装水,径直走过去,抽出一瓶,扭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一半。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脑海中又出现了“1100”四位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