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四喜开车回了他们下榻的酒店。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直到最后,司南才从枕头底下发现一个牛皮纸信封。
里面有几张纸,出于尊重和隐私,司南并没有打开看。
酒店距离博物馆有些远,他们往返将近两个小时才到。
等司南赶回博物馆的时候,茶室里已经没有了傅修林的身影。
司南疑惑,“孟爷爷,我师父呢?”
“他走了,”孟清河叹息一声,英挺的后背微微弓起,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司南一时没明白走了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傅修林等不及,提前回了酒店。
“这老头儿,还说我浮躁,这么短的时间都等不及了,我回去找他,孟爷爷,我先走了!”
“他走了,不用找了,”孟清河又重复了一句,随即拿过了司南手里的信封。
司南没有阻拦,“我师父去哪儿了?”
“无根浮萍,随落而安!”
司南琢磨了一会儿,突然震惊道,“您是说,我师父又去流浪了?”
流浪?
孟清河突然笑了一下,居无定所,可不就是流浪吗?
没想到堂堂一代雕神,最后却落得一个流浪的下场。
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两张遗嘱一样的信纸。
大体内容有两点。
一,除了河山图捐赠给了海城博物馆,剩下的木雕成品,傅修林已经进行了拍卖,所拍的那些钱,全部归顾清欢所有。
二,河山图的捐赠表上,已经加上了司南的名字,从今以后,人们只要提到傅修林,除了他的作品,人们还会想到,他还有一个徒弟。
可以说,傅修林将名与利进行了分割。
名,给了司南,利,给了顾清欢。
手里捏着两份遗嘱一样的信纸,司南心里五味杂陈。
前两天傅修林疯了一样要把他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他,他早该料到他是想走的。
可因为他一时不察,他都没有好好为傅修林践行。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要走,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
孟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