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宴借了队里的车去火车站接她。
贪嘴的顾爷爷说道:“家里还有蒜苗,等下用这块瘦五花做个蒜苗炒腊肉,再来一个腊肉焖饭,再来一个……”
顾奶奶见顾爷爷越说越来劲,直接打断他的话:
“照你这个吃法,不出半个月就将腊肉造完了,孙媳妇好不容易从乡下带回来的,可得慢慢吃,要我看省着点吃,能吃到过年了。”
顾爷爷在顾奶奶眼神的镇压下,幽幽怨的把嘴闭上。
没办法,怕媳妇怕了好些年,打结婚的时候就害怕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两只脚都踏进棺材板里的人,还是怕到不行。
家里的其他人都赞成顾奶奶的说法。
于是,在众人的商议下,他们决定今晚将那两只蔫掉要死的老母鸡杀了吃,腊肉就挂在厨房的房梁上吊着,防止老鼠偷吃。
洗完澡的沈云舒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顾九宴极有眼力劲的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沈云舒对着众人说道:“晚会将腊肉分点出来给江家和曹家送去一些,还有爸那边,等他下次过来家属院看孙子,也要让他带走一些回去,剩下的腊肉,我们自己吃。
我来之前跟大队长说好了,今年杀猪的时候,让他给我们家留两头猪,到时候麻烦万新宇做成腊肉,这样我们家一年四季都不缺猪肉吃。”
红旗大队抛出上交公社的任务猪,还能余下好多头猪,队里吃不完会私下偷摸着卖,公社那边现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环境要比以前宽松很多,年前,在牛棚住着的梁明礼几人在得到平凡后都回去了。
孙承德就是京市的,他家距离顾家老宅就没几步路的距离,沈云舒想着今年若是回老宅过年,还能碰见他老人家。
那段艰苦条件下造就出来的情谊,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比拟的。
顾母作为儿媳妇的忠实迷,立马附和道:“都听舒舒的,最近这段时间,江家和曹家也没少往我们家送东西。”
有时候是炸的萝卜丸子、有时候是红薯丸、上山摘的野菜、自家做的酱菜……东西虽不贵重,但是他们俩家能有这个心,就已经很不错了。
顾奶奶怕顾爷爷几个大老粗将那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