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抚顺关之下,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使得双方大军的旗帜发出阵阵猎猎之声!这风不仅吹动了旗帜,更是将双方大军行动时扬起的烟尘一并裹挟。远远望去,那烟尘铺天盖地地朝着抚顺关涌来,气势磅礴,令人心生畏惧。
“铁牛何在!”秦墨猛地转身,声如洪钟的大喊道。
“末将在!”铁牛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迈着大步疾步上前,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传我将令!所有人开始挖掘战壕,要求是掘堑壕十层,深一人许,堑底插上尖木,动作要快!每一层堑壕都关乎生死,不可有丝毫懈怠!战壕内第一层列大炮、二层列小炮,小炮后列弓弩手和火铳手,另派人砍伐木头制作大盾!还有,速速传令马根丹的四千人马,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快速赶来支援,携带全部装备和五日粮草,一刻都不得耽搁!违令者,军法处置!”秦墨语速极快,带着令人胆寒、不容置疑的威严。
“得令!”铁牛领命后,转身如一阵旋风般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声传达秦墨的指令。士兵们听闻,不敢有丝毫犹豫,迅速行动起来。镐头、铁锹与坚硬的土地激烈碰撞,发出沉闷而又急促的声响,尘土随着每一次挖掘高高扬起,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直咳嗽。士兵们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脖颈滑落,浸湿了衣衫,滴落在脚下被翻掘的土地里。
没过多久,秦墨与沈阳援军主将麻承恩、铁岭援军主将李克泰等援军成功会合。临时搭建的营帐内,烛火在狂风的肆虐下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忽明忽暗,映照着众人严肃而凝重的面庞。
秦墨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透露出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如今后金军兵多将广,其骑兵晓骑营更是战力强悍,机动性极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我们不可贸然出击,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麻承恩微微点头,神色忧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贤婿所言极是,那辽阳城总兵张承胤的九千人马都被杀的片甲不留!足可见这些建奴得凶狠!那依贤婿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危局?”
秦墨站起身,大步走到营帐中央,伸手拿起桌上的令旗,用令旗在地图上比划着,有条不紊地说道:“依我看,我们几路大军按品字形排列迎敌为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