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黎嫣梦的床前静静地站了几秒，然后忽然冷冷地开口：“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黎嫣梦依旧无畏地直视着江彦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回答：“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奴婢只是一个寄居王府的孤女而已，不用你来提醒我。”
“一句孤女！”让江彦的心再一次抽搐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重重的情感，“你，你竟然说自己是孤女？！难道，难道这么多年，我，我对你，你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江彦的脸上肌肉再次颤抖起来，怒气已经充溢了整个身子，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使得屋内的气氛显得极其压抑。
黎嫣梦看着江彦，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领情？呵呵……”她突然仰首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既有自嘲也有无奈，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满脸泪痕，“是呀，是奴婢不知好歹，是奴婢不识抬举。奴婢原应该对于小王爷的恩宠受宠若惊才是，原应该对小王爷……”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江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愤怒，他从未想过自己在黎嫣梦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地位。
他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黎嫣梦的肩膀，但最终还是停下了手，只是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黎嫣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彦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一样。
黎嫣梦看着江彦，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坚定而决绝：“小王爷，奴婢知道您的恩宠和关怀，但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孤女，承受不起您如此厚重的情感。请您放过奴婢，也放过您自己吧。”
江彦闻言，身形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
“住口！”江彦再也忍不住，厉声呵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痛苦。
他看着眼前笑得声泪俱下的黎嫣梦，那字字句句就像是一枚枚尖锐的针，不断地刺着他的心。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伸手按住了黎嫣梦的肩膀，想要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告诉她自己再也不会了，以后一定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