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故意试探,云羽顿感为难,
“殿下不高兴,我就不该再管,可这旧绳子已经被我给解开了,总不能就这样把散落的玉佩和珠子送回去吧?”
她话音才落,便见萧容庆那逐渐收紧的墨瞳闪过一丝寒光,云羽不自觉的脊背发寒,她已经能想象得到,倘若她说继续为安王编绳子,萧容庆会是什么反应,大抵会毫不客气的掐死她吧?
心念百转间,云羽立马改口,“我是觉得这样做不尊重苏太妃,要不辛苦殿下找一个会打雪花结的人,帮忙将这玉佩重新编好,还给安王?”
如此一来,绳子不是她亲手所编,料想萧容庆应该不会再因为此事而训责她了吧?
她拿苏太妃说事儿,萧容庆若是拒绝,倒显得他不敬重逝去的太妃。
默然许久,最终萧容庆没再计较,将玉佩撂在了桌上。
他没反对,那应该是赞同她的提议吧?于是云羽快速的将玉佩和珠子收进檀木盒中,交给他来保管。
萧容庆并未接手,戴着掐丝金戒子的食指微屈,敲了敲桌面,会意的云羽遂将盒子放在了桌上。
坐下来的云羽仍旧不自觉的咳嗽,方才被他掐得太狠,现下脖颈疼得厉害,气息尚不稳,她却不敢埋怨,只能喝水压一压。
她给自个儿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又给萧容庆倒了一杯,萧容庆看了那茶盏一眼,终是没抬手去端,他长目一凛,扫她一眼,
“听说撷芳殿来了名新的宫女,无缘无故,为何添人?”
撷芳殿的事果然都在他掌握之中,云羽如实道:“秋鹭她救过我,如今她被人欺负,我自当救她,给她个栖息之所。”
“她才为你作证,紧跟着就被萧淮南宫中的太监欺凌,又恰巧还被你撞见,顺势进了撷芳殿,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迎上萧容庆那质疑的目光,云羽略一深思,讶然蹙眉,“殿下这话是何意?难道您认为此事是安王故意为之?周连海欺负秋鹭皆是一场戏?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收留秋鹭,继而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