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死在这屋里的情形。
正常人都该远离这屋子,可她为了要孩子,为了与萧容庆私会,只能被迫继续待在这儿,承受这恐惧的煎熬。
起初她只是坐在桌边发呆,后来便开始犯困。萧容庆过来之时,便看到她右手杵着下巴,正坐在桌边打盹儿。
她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却始终保持那个姿势。与此同时,她的左手中还握着一把小巧的铜钱剑。
萧容庆近前几步,自她手中抽出那把剑,才抽了一半儿,云羽忽然惊醒过来,立时拽住剑柄,不肯松手。
受到惊吓的她不敢睁眼,浑身发抖的她紧闭着眼睛开始念咒语,“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
“桃木剑,铜钱剑,辟邪咒,舒云羽,你何时改修道了?”
没有预想中鬼怪的嘶吼声,入耳的是一道熟悉的朗厉声音,且那声音还夹杂着一丝嘲讽。
云羽懵然睁眼,这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鬼怪,而是萧容庆,她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埋怨道:
“殿下,您走路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出点儿声?才刚我正在做噩梦,梦见鬼魂找我索命,我便拿着铜钱剑当武器来对付他,您突然来夺我的铜钱剑,我还以为您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这都过去几日了,她居然还没走出来?“错不在你,何须惧怕他的鬼魂?”
“梦是毫无章法,不讲道理的。不是说你不怕,就不会梦见,难道殿下没做过噩梦?您的噩梦有理可循吗?”
云羽随口一问,萧容庆的目光倏而变得飘渺起来,却不知是戳中了他的什么回忆,还是她又说错了什么话?
默然许久,萧容庆长睫微敛,终是什么也没说,也没再指责她,大抵是认可了她的说辞吧!
被噩梦惊醒的云羽魂不守舍,为了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她行至橡木架旁,洗了把脸,拿巾帕胡乱拭了一把。
许是擦得不够仔细,以至于她的眉梢还挂着几滴水珠,鬓边的发丝也被浸湿了几缕,就这般悬于耳侧,略微弯曲的发丝为她平添一丝妩媚。
她那湿润的眼睫轻轻转动着,显得越发浓密卷翘,一双鹿眼明亮清澈,被水珠浸染的唇瓣愈显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