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担忧她的安危,才会在你的树洞前为她许愿祈福。”
这的确是云羽的惯,萧淮南居然都还记得?被说中的云羽没有辩驳,微低的小山眉承载着无尽的愁绪,
“素枝她是无辜的,是我连累了她。我若不让她放风筝,就不会闹出这祸端,说到底是我害了她。”
她那微红的双眼流露出的那一抹愧疚,萧淮南再熟悉不过,
“或许在外人看来,素枝只是个普通的宫女。皇宫的宫人那么多,没了这一个,还有另一个。身为主子,没必要为一个宫女忧心烦扰,可他们不明白的是,宫人不是木偶,她们也是有心的。
主子与宫人相处的时日久了,也会日渐生出情义,或为信任,或为依赖。这份情谊是其他人比不了的,你无法漠视宫女的生死,想为她做些什么,旁人却又觉得你不顾大局,甚至认为你意气用事,而你陷入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抉择。”
萧淮南的每一句话竟能精准的戳中云羽的心扉!他居然连她想什么都能猜得到?
云羽震惊的望向萧淮南,她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喉间发苦,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默了许久,她才哽咽道:
“殿下是会读心术吗?竟能猜得这么准?”
他不是会读心,而是因为自个儿亲身经历过,“因为我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宫女,我想留下她,想救她,却又无能为力。没能留住她,是我对不住她,却不知她是否会怨我……恨我?”
说这话时,萧淮南那双仿似枯井的眼睛仿佛被什么吹动,泛点涟漪,正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舒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