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没资格反对,但他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也想看看,梁相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是以萧容庆并未强求,只静候一个表态。
且说那会子梁相商议罢政事之后便先行出了宫,但他坐在马车上,并未让车夫启程,只因儿子还留在宫内,摄政王突然将人留下,梁相略一猜想,便可猜到,多半是为锦岚长公主的婚事。
梁心担心摄政王直接赐婚,越恒无法招架,是以一直在此等候,等着儿子出来。
听罢儿子的讲述,梁相不由纳罕,“睿王居然没有赐婚?只是与你提及此事,还说待你尚公主之后仍做武将?”
“睿王的确这么说,但孩儿觉得多半是空口许诺,哄我先与锦岚定亲,待等到成了亲之后是什么状况,谁又能保证呢?如若睿王不兑现承诺,孩儿也不能拿他怎样。”
梁相的指节轻扣着茶桌的扶手,略一深思,他已了悟,“睿王的许诺不单单指的是武将一事,他还在向你暗示,他这个摄政王权势滔天,可以改变规则。
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梁家投靠他的麾下,娶长公主只是一件小事,他要的其实是我的投诚。我若同意让你与长公主定亲,便等于答应与他合作。如若拒绝,驳了他的脸面,便等于与他为敌。”
梁越恒暗叹自个儿还是太年轻,只猜到其一,没有领悟到深一层的暗示,
“那爹您打算怎么做?眼下朝局混乱,您曾教导过孩儿不要轻易站队,若我娶了锦岚,岂不是等于向世人表明,咱们投效了睿王。一旦端王登基,又或是太后扶持的安王登基,那咱们便没有好日子过!”
捋着胡须的梁相沉吟道:“先前的局势尚不明朗,是以为父迟迟没有表态,一旦舒云羽没有身孕,那么睿王便没有任何胜算,打擂台的是端王和安王。
可自从舒云羽确诊了身孕之后,睿王打着扶持先帝血脉的名义,摄政监国,名正言顺,且他在朝中军中皆有威望。
端王倒是在朝堂笼络了许多朝臣,可他吃亏在没有兵权。那御林军首领投靠于谁,我尚未查出来,单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睿王的胜算似乎更大些,太后那边胜算极小。当然也不排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可能。
指不定端王与睿王缠斗到最后,两败俱伤,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