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竟然穿过破败的窗牖落在了庙观之中,黑暗中,传来了两个声音。
在雷电的映衬之下,两个身影,虚虚实实。
“哎哟,吓俺一跳,雷公电母今日莫不是吵架了,若是被这雷电劈了,我的小命就不保了。”一鬼差手拿锁魂绳堪堪跳到了一边去,避开了方才的那一道雷电,只见地上被雷电劈得黑了一块,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喂喂喂,老范,快点,白条找到了吗?”
只见另外一位鬼差正拿着一个绣着“死”字的荷包发呆,半晌抬起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声音惊慌:“白条是不是在你那里?”
“胡说!我没有拿,今日的白条归你保管,昨日在勉县引魂时,是我保管的白条。”
白条不见踪迹,两位鬼差记不住今日要引的是何人的魂魄。自从地府的生死簿被孙大圣撕了,天庭的阳本迟迟不入地府,地府上至阎君,下至鬼差,无一不怨声载道。
没有了生死簿,地府的引魂又不能误了时辰,阎君只能向地藏王菩萨求救,如今,每日数之不尽白条从地狱十九层传至鬼差手中,鬼差通过白条确认亡者的身份。
谢鬼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听说,地藏王菩萨一个一个地看命格,眼睛都要瞎了,若是知道我们弄丢了白条,呜呜呜呜,就算菩萨一向仁善,阎君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范鬼差捏着空空的荷包,手中的引魂铃一响:“今日这南山观只有一缕魂魄需要引,是不是?”
谢鬼差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是是是!”
外面雷电不止,破败的庙观之中,明明暗暗。
范鬼差盯着夏怀夕的尸身瞧了瞧:“这尸身还是湿的,人估计刚死,应该就是她。”
谢鬼差也上前瞧了瞧,引魂铃一响,虚空中出现了这女子的名字、籍贯、生辰八字,看到那个名字,他讷讷地说:“怀夕?竟然和怀夕君一样的名字,呜呜呜呜,我好想怀夕君啊。”
范鬼差看着那生辰八字,阴冷的眉毛深深地皱起:“这八字,虽有大难,倒不像是死相。”
“还不死啊,都死透了,你看那白绫,都勒进了肉里,走吧,走吧,赶紧走吧,若是误了时辰,逗留凡间,又没好果子吃了。”
范鬼差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