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蕊果真还活着。
一缕黑烟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周嫱的身体里。
此时,陈欣蕊正挽着怀夕的胳膊说话:“我真的马上就能见到爹娘了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欣蕊欢喜地靠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姐姐你真好!”
马车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院子前,那门连漆都没有刷,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人打开了门:“姑娘,小姐,请进。”
开门的是余良,当初陈老爷让他来府城做生意,那些生意全权交给了他,陈府出了事,陈老爷和陈夫人连宅子都没有保住,没有去处,余良亲自把人接来了府城,细心照料。
这院子就三间屋子,是用土砖砌的房子,那砖还露在外面,虽然简陋,但是并不脏乱,小小的院子打理得干干净净。
陈欣蕊紧紧地抓着怀夕的手,随着余良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两人穿着粗布衣裳,即使春日了,腿上还盖着棉被,待看到陈欣蕊,两人潸然泪下。
“爹,娘!”陈欣蕊松开怀夕的手,奔向前去:“你们怎么瘦了这么多?”
两人形容枯槁,陈夫人失声痛哭,她真是鬼迷了心窍,为什么那么想要儿子,即使他们那么伤害女儿,她依旧如此纯善,他们一家三口原本可以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老爷哽咽地摸了摸陈欣蕊的脑袋,这才抬眼看向怀夕,目光扫了余良一眼:“把东西给怀夕姑娘!”
余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叠契书,他连匣子递给怀夕。
怀夕没有接。
“这些生意是我当初单独交给余良的,周家人并不知晓。”陈老爷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或许,当初他让余良接手这些生意,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知道,是你救了蕊儿,以后蕊儿就托付给你了,你生,她活,你死,她亡。这些产业可供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
“如果你们已经痛改前非了,就不该心存死志,你们是她的父母,又怎么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姑娘不是别人!”陈夫人一直抹泪:“你替老爷治好了眼睛,又治好了蕊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