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走,去看看!”
八狗忙不迭地点头,也顾不得院子里有一堆道士,跟着怀夕就往太学去。
一路上,怀夕感觉自己就像踩在云朵之上,深一脚浅一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太学的。
刚刚到了太学门口,就听到了哭声,她疾行几步,差点被绊倒,还是八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担忧地说:“姑娘!”
怀夕上前几步,一把扶住苏元青:“舅母!”
许疏桐、苏元青、许还山都来了,泣不成声。
苏元青抓着怀夕的手,浑身发抖:“怀夕,你看看,你兄长真的死了吗?他身体一向好得很,怎么会得急症呢?”
一旁的许疏桐突然给了自己几个耳光:“阿兄说要来太学好好读书,我就该拦着,哪有日夜都读书的,身子肯定受不住。”
许孚远的尸体已经装殓了,怀夕看着棺材里的人面容平和,根本不像一个得了急症的人,周围围满了太学的学生和老师,她缓缓地俯身,手放在许孚远的心口处,眼前是他倒地的画面。
是在课堂上,没有人伤害他,老师还在讲课,他突然倒地不起。
怀夕缓缓吐出一口气,亲自替他盖上了棺材,转身就要扶起苏元青他们,突然目光扫到了一个人,那人嘴角扬起的微笑在看到她时,赶紧敛去。
“你笑什么?”怀夕走向施襄夏,一脸冷意。
施襄夏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怎么,我不能笑吗?”
怀夕却直接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不能!”
施襄夏捂着脸颊怒叫:“夏怀夕,我是学子,你竟然敢打我。”
怀夕的一双眼冷若寒冰:“打了又如何?”
施襄夏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怀夕转身离开,四个汉子抬起棺材跟着他们往良渚巷走去。
要在家里停灵七日再下葬,许家在京都没有什么亲友,又落魄了这些年,前来吊唁的只有街坊邻居,以及太学的学子。
许疏桐负责煮羹饭,怀夕帮忙给前来吊唁的宾客端羹饭。
吊唁的学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羹饭,边吃边说话,只是他们眉间似乎萦绕着散不去的忧愁。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