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他换掉了身上的红衣,穿一件黑色的亵衣,就那样抱着怀夕坐在窗边看天上的孔明灯。
刚刚进府之时,看到门匾,永安王府。
看来这人是西夏的永安王,只是行事莫名其妙,莫不是被伤了脑袋。
怀夕太过疲累,看孔明灯太久了有些乏味,竟然不知不觉在嵬名安怀里睡着了。
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个食盒:“这是醉宵楼送过来的,说是皇后娘娘让人定的,皇后娘娘还留了一句话,嗜酒伤身。”
嵬名安看着那个食盒,听到怀里平稳的呼吸声,垂头一看,有些哑然失笑,待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神冷漠了一些:“多谢娘娘好意,今日的宫宴,孤已经吃饱了。”
“是!”那仆人拎着食盒退了出去。
嵬名安把怀夕抱上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了被子,他以为今日会是十分难熬的一夜,没想到自己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平静,有的人选择了自己的前程,有的人留在了原地,即便留在原地,也要迈步往前走。
翌日一早,仆人来敲门,嵬名安从罗汉床上起身,见床榻上的怀夕翻了个身继续睡,莫名有些好笑。
很少有人能在人人惧怕的永安王面前睡得如此安稳,嵬名安起身打开了门,有些不悦地看着仆人:“什么事?”
仆人立马躬下身子:“绛帐楼的姑娘拿了康王的帖子,要见王爷。”
嵬名安眉头一皱:“拿着康王的帖子?”
“是!”
嵬名安转身取了一件袍子披上,边系带子,边往前厅走去:“那姑娘没说什么事?”
“没有,只说见到王爷才说。”
嵬名安径直到了前厅,只见那里坐着一位美艳的女子,这样的容色,天下万中无一,难怪能拿到康王的帖子:“姑娘有何事?”
嵬名安走到首座坐下,婢子们赶紧上了茶水,他饮了一杯茶,目光这才看向月神。
月神心中焦急,面上却十分冷静:“听闻王爷昨日从我房中带走了一位姑娘?”
嵬名安大概明白这位姑娘的来意了:“孤昨夜的确从绛帐楼带回来了一位姑娘。”
这下月神就忍不住了,腾地起身,往前一步:“那姑娘是我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