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可没有骗你,快来坐着,素春将大哥儿的斗篷和风帽取了,换个轻薄点的,这屋里热气重,仔细等会儿出汗了。”
宋盛芙看着现在才辰正(8点左右)柔声的问:
“现在时辰还早,可用过早膳了?”
段承康一脸诧异回:
“祖母,孙儿卯初(5点左右)就起了,用过早食后做了一个时辰早课才过来。”
紧跟着继续说:
“祖母,孙儿近几日想来陪您,今日我跟夫子请了假,后面你帮孙儿跟夫子说一下好不好?”
说着跑到宋盛芙旁边,撒娇般的晃了晃宋盛芙的手,宋盛芙就知道这小子才不是表面上看着那般乖巧,原是不想上学。
若是原身,此时怕是被这小兔崽子哄得早就应下来了。可惜现在是她,这小崽子如意算盘倒是落空了。
宋盛芙想起段承康不爱上学,用硬的肯定不行,这小子惯爱装病。
按照那梦里的记忆,段承康现在那个陈夫子趋炎附势,学术不精就算了,更是没有半点风骨,想方设法的从陆氏那边拿银子。
陆氏是从她娘家嫂嫂那边得知这位陈夫子教的好便请了进来,不得不说这陈夫子会拿捏小孩子的心思,不过几次课就哄得段承康说要他当夫子。
之前不是没请过些夫子,但段承康没上两次课就直言不想上学。
这么几年唯有这个陈夫子呆的时间最久。
而这陈夫子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为了多从主家拿些钱财,动不动就拿段承康不好管教,时常请假在陆氏面前说嘴。
每每假意离去,实则拿捏了陆氏爱子之心。
陆氏哪能放过这个夫子离去,只得每次说多给些束修挽留。
就这般屡试不爽,现在那陈夫子的束修竟然已经达到了五十两一月,要知道段伯爷每个月月俸也才五十两。
一两银子一个普通人家一个月便能吃喝不愁,若是庄户人家这一年都不用担心收成,简直是一大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