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陆氏陪着康哥儿睡着后,想起刚刚与康哥儿说的话。
她打趣道今日怎得这么高兴,康哥儿两眼发光,神采飞扬。
“今日父亲陪我说了好些话,还陪我下了五子棋,虽然输了但孩儿还是很开心。”
陆氏当时心情复杂极了,趁着康哥儿没注意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她如何不想孩子跟夫君多多亲近,可伯爷那个身体实在不易劳累。
陆氏等康哥儿睡着后才回了正院,见书房亮着灯,陆氏纳闷,这个时间伯爷早该睡了怎的书房还亮着。
陆氏走到书房,见段静宗背对着她,待她走近,段静宗刚好落下最后一笔,陆氏抬眼看去刚刚止住的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
只见书桌上放着一张画,画纸上正是今日段承康捏着棋子大哭的样子,段静宗将这一幕画了下来。
段静宗转过头发现妻子正捂着嘴默默的流泪,将画笔放置在黄山透玉笔枕上,转身轻轻将人拥在怀中。
用帕子擦了擦陆氏脸上的泪,不由得好笑:“没出息,哭什么”
陆氏借着帕子将脸上的泪擦干净,静静靠在段静宗怀里,身旁之人胸怀瘦削但却令她十分安心。
陆氏眉头轻皱语气尽量平稳的说:
“康哥儿今日十分欢喜。”
段静宗身子一僵,他明白陆氏没有说出口的不言之意,段静宗将手缓缓放在妻子后背。
“是我不好,愧对你们母子。”
陆氏紧紧抱住段静宗的腰,她只感觉身边人身薄如纸,心里不免有些恐慌。
仿佛身边这人像是随时都要消散一般,更加死死地紧抱着。
“你说什么傻话,你好好的,我们母子才有依靠,莫要丢下我们。”
段静宗不再言语,只回抱着怀里的妻子,暖黄的灯光倒映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第二日
宋盛芙命人准备了些纸笔,进了小书房便开始捣鼓。
宋盛芙上辈子可以说是全能选手,没有儿女的生活里,宋盛芙花了大把的时间充实自己,还读了老年大学,简笔画便是当时学的。
至于宋盛芙在捣鼓什么,宋盛芙以前脊骨受损,甚少大幅度运动。唯一的活动就跟着一群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