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地。
忙活了一天精神有些不济,宋盛芙回了院子。
快入睡时想起了什么。
叫住正要离去的齐妈妈说:去把香点上。
齐妈妈愣了一下才明白老夫人说的是什么,一脸郑重地退出去,趁着月色去祠堂点香。
皇宫之中,楚帝听闻肖公公说了大致情况,知道段静安无大碍才松了口气。这家子就他还能用,可不能因为这次意外毁了。
正在思考如何安置段静安,他知段静安的才华还有些欠缺,但做实务也用不着吟诗作对。
经过一番思索,楚帝把玩着手中的莹白色九爪金龙镇纸,斜靠在御椅上。神色慵懒。
“肖德贵。”
“奴才在。”肖公公神色恭敬地上前。
“你说那段家老四此番受此拖累,朕该如何做以示宽慰?”
肖德贵一听,神色谄媚道:“陛下这是哪里的话,陛下做什么都是对他们的恩宠。那段进士得了传胪高兴还来不及了,这点子小伤只能说是上天对他的考验。”
楚帝听此笑着摇了摇头,手指点了点肖德贵:“你啊你啊,惯会说这些话来哄朕。”
肖德贵屈身上前为楚帝捏起了肩膀,一边继续说:“陛下是真龙天子,是大家。今儿个我去那段家,要奴才看段家真不愧是世家出身,那礼仪规矩自是没得说。一听圣上派我前去,连榻上的进士爷也抬出来了。”
“哦?还有这事?”楚帝挑眉
接着继续说:“你是我身边的人,他们自是要尊着敬着你。”
肖德贵附和着开口:“奴才是沾了圣上的光,若不是圣上,奴才哪有今日。”
说着竟还抬手擦了擦眼角。
楚帝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有些好笑。
“怎得回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还给朕搞这出。”
肖德贵脸色赫然,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捏了捏衣角。
“奴才知道奴才不过是一介阉人,外面的人都看不起我们这个身份,以前受了好些白眼。就是陛下信任奴才,对奴才这般好,奴才这辈子对陛下感激不尽。”
楚帝听着就想起以前自己不受宠时,身边跟着的奴才也是受尽了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