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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一股味就算了,每个被审的犯人那惨状他是看了晚上都要做噩梦。可见他们的心是黑的,竟下得去手。
段静安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只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段静安负责的重狱监所的狱吏见新来的段大人为人温和有礼,不似往常来的那些大人对他们般颐指气使,心里松了口气。
这种官儿当值,他们就要轻松些。
也有人懒皮子阳奉阴违想糊弄段静安,可段静安也不是个面团子,狠狠发落了几次,这些个狱吏就老实了。
“说,那二十万白银被你藏哪去了!”
一光膀子狱吏拿着被血沁透的鞭子狠狠抽着挂在刑架上的白发老头,那老头头发凌乱枯杂,胡子稀疏,浑身血迹斑斑。
“我要禀告圣上,我冤枉啊,那二十万两白银,我、我并不知道去了何处。”
那声音气若游丝,像是吊不上气一般。
而一旁的狱吏却不买账,眼神凶狠,沾了沾桌子上的辣椒水甩了甩鞭子。
“好,不说是吧,那就打到你说为止。”
紧接着又是一道道鞭声响起。
尽管是正常的审讯流程,但段静安总感觉今日这审讯,有些雨声大雷点小的错觉。
瞅见张油子脸上意味深长的神色,段静安心思百转。
眼看着审的差不多了,那白发老头瞅着要不行了。段静安瞥到张油子神色开始有些焦急,直接开口道:
“好了,今日就审到这里吧。你将笔录整理好交给我,我明日呈上去。”
这意思就是可以交差了,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段静安也没说谎,今日丁大人专门私下嘱咐他该出的证据都出了,明日就可以结案了。
这话内里的含义,段静安知道。明面上的账都抹平了就可以收网了。再往下查牵扯太多,就收不了场了。
段静安知晓轻重,平日里他观察的仔细,今日见着张油子与以往不同的神色就知道这内里有些门道。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早点结束,早点收摊子。
且那老者眼神坚毅,哪怕受尽酷刑,身子也从未弯过一分。
虽不知是不是真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