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惟左手将书信呈上,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段静宗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波动。上前夺了信过来,慌张的打开。
这!
“屿之的信!”
段静宗大致扫了一眼,让人去请徐老,吩咐下人扶起立惟去往偏阁。
陆氏见情况不好,在立惟进来时就打发几个孩子去了后院。
宋盛芙接过信,写信的人当时情况似乎十分紧急,显得字迹潦草凌乱。
鲜红的字迹瞧着触目惊心。
这边段静宗有些着急,气喘吁吁,想要说些什么却咳嗽不止。
段静安见状,上前询问。
“你速速将事情说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立惟躺在小榻上,脸上全是血污,额头上还破了个洞。
“禀四老爷,我家老爷……”
七月的最后一天,沈羡礼带着几名随从路过万川时预备歇脚一晚。
“还有五日的脚程,大家都歇歇。”
沈羡礼不复往日儒雅,连日的奔波让他有些疲惫。
立惟端起小二刚刚端上来的茶水给老爷倒了碗茶,沈羡礼端着碗喝了起来。
乡野粗茶,算不上好喝,胜在十分解渴。
几大碗下肚,每个人才有些心满意足。这日子路上少遇河支,偶尔遇到也只能润润嘴。
“当时我们喝了茶,在店家那里买了水就继续赶路。”
沈羡礼一行人并未停留下来,他们身上早就备好了他们赶路的干粮。
如今停下来不过是缺水,他们还专门到镇上找了家茶馆,就是怕世道荒凉,有人趁火打劫。
他们想的不错,镇上虽有人生活拮据,但有官府约束着,还不会生乱。
但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
“我们才出万川,就感觉浑身无力,连马都倒在地上,已经不能行动了。当时发觉中计了,老爷正准备带着我们藏起来,就有一批人马将我们围住。”
然后等他们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
沈羡礼看着被绑起来的双手,这个绑法是西阳那边独有的,而如今已是在东阳境内,排除其他因素,沈羡礼心中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