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壁传来的喝酒声,沈羡礼用身子不断地撞着他身旁倒着的立惟。
喝茶时他喝的少些,立惟他们习武之人自是比他们喝的多,这也导致他们中的剂量也大。
“我醒了后,老爷让我不要出声,他怀里有根簪子,当时就是用它将我身上的绳子给磨开的。”
这把簪子是亡妻之物,因着时常想念,便随身带着,放置袖口隐秘处。
拿走包袱的人并未仔细检查,因此才给了他们机会。
立惟见绳子马上就要解开,心下激动,哪曾想这时来了人。
而这人,他们都熟悉得很。
“张志胜,是你?!”
沈羡礼被打开的门外透进来的光照的睁不开眼睛,虚着眼看着门口之人。
“哟,这不是我们沈老爷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张志胜得意洋洋的走进来“没想到吧沈知判,今儿个你我还能在这里相见。”
沈羡礼眼眸微垂,声音毫无波澜。
“是没想到,本该在蜀州牢里安享晚年的人还能飞出来见我。”
张志胜被这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得阴沉,随后想到什么,勉强维持着笑脸。
“沈大人说话还是这般得理不饶人。”
沈羡礼扭了扭身子,靠在立惟身上,明明被捆的人是他,但张志胜却感觉此人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一如审判的那天。
“你都说了我得理,自是不能委屈了的。”
“哈哈哈,怕只怕沈大人还要委屈好些时日了。”
张志胜等着沈羡礼接他的话,沈羡礼却是不再开口。
还真当这里是他家了,这么悠闲。
张志胜开始沉不住气,露出原本的面目,两眼瞪似铜铃,面露凶恶之色。
“沈大,哦呸!沈老贼,你搞清楚,你现在是俺的阶下囚,要是俺不高兴,小心你那双写判文的手!”
听着张志胜威胁的话,沈羡礼抬头看着他。
“是吗?有些人费尽心思把我绑起来,只是要我的这一双手,倒是难为他,看得起我。”
张志胜气得跳脚,他没读过书,说不过他。
一旁一位矮小精干的人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