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外面说着段伯府如何的不好,但这份底蕴却是他们看不到的。
看出丁玫姝的疑惑,段静安主动说起了府里的事。
“自父亲去世后,伯府的确一年不如一年。但似乎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我出生之前那时候伯府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那些年父亲意志消沉,整日在家喝酒消愁,从那时候侯爵就已经只是个空头名号了。外人评判咱们家,皆是因为家里没有在朝中担任要职的官身。父亲去了,大哥哥袭爵,咱们府就变成了伯爵府。大哥哥身子也不好,也只挂了个虚职。”
段静安站在亭子边,陪着正在喂着鱼食的丁玫姝,继续说道。
“京城中只有同咱们家一样的老牌勋贵,在父亲去后还会看顾咱们。可到底家中无人主事,若不是那些帮衬的姻亲,段伯府早就被那些人拆了吞了。早些年北阳左丘伯府就是现成的例子,一旦没了靠山,败落不过弹指之间。”
丁玫姝的手一顿,左丘伯府她知道,小时候陪着母亲参宴的时候还曾见过府上的姐儿,比她年纪大几岁,稳重得体,当时还有个娃娃亲。
后面不知道怎得,突然家里生了事,家产全部变卖了,听说一家人都搬回北阳祖宅了。
那个姐儿被退了亲,差点吊了喉,被救了下来,后面据说自梳做了家女。
这个时候的家女是很少见的,可以说基本都没听说过。
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嫁人,由着兄弟养老送终。
不说其他的,首先还得族里以及父兄同意,更不用说后面养在家里,家里其他人有没有意见。
所以丁玫姝当时听了还挺佩服左丘家的,许多人家的女儿即使不嫁人也只会分一笔钱财,哪里会留在家里。
“当年我也听过左丘伯府,不过年纪还小,只是突然听说就搬回北阳老家了。难道你还知道内情?”
段静安点点头,这些都是大哥哥与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