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盯梢的人有多么的没品。
方有洺下去的时候，康哥儿是清醒的。
见到他来了，还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实在是这两日憋的慌，好不容易有了精神就想让人多陪陪自己。
方有洺很实诚的把樊宣雨同自己的关系如实相告，康哥儿越听越有精神。
“你祖父当年把家中的两个孙女送了出去，怎么没有送你或者你的兄弟呢？”
他这句话是存了试探的，但他更多的是真心发问。
鲜少有疼女孩儿的家庭，他们家就算一个。
而一般遇到抄家流放这种大罪，大都是藏一个男孩在外面。
“祖父说，有些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哪怕是千刀万剐也是不能认得。认下来了，就是千古的罪人。我们方家没做过，相信陛下总有一日会还他们清白。身为家中男儿，无论多大的风雨，都能承受的住。”
“但家中妹妹……”
方有洺想起抄家前最后一次见她们，露出一抹微笑。
“她们自小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流放路上，女眷都太苦了，我们不能庇护她们，所以祖父在预感事发之前，就想办法把她们送到了外面去。”
谁曾想，水患天灾，两个妹妹还是没逃过流亡奔波的命运。
好在，最后遇到了善人。
“老夫人的恩情，小子无以报答。若是小将军不嫌，小子愿留在您身边做个传话的小厮。等朝廷官员到了，小子就能恢复良籍，求小将军收下小子，小子愿为将军献犬马之劳。”
方有洺的脑袋嗑在地上，现如今除了跟着段小将军，他似乎也没有其他出路了。
要是被幕后之人反应过来，震怒之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家。
康哥儿早就看上这个有勇有谋的男子了，原想着自己好了就问他是否愿意跟着自己，现在好了，不用他问，别人就找上门来。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人格魅力太强？
康哥儿不合时宜的想着。
“我且只问你一句，是你为了报答恩情才留在我的身边，还是你希望往上爬，做出一番事业想要跟着我？”
方有洺有些吃惊的抬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