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关口的守军,竟被人屠戮得一干二净,片甲不留!”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惶与急切,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显然一路奔波未曾停歇。

    “什么?隋朝人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拓跋宁丛微微一惊,手中把玩的动作顿了一下。

    只见他手中正握着一个森然可怖的头骨,那正是隋将来护儿的头骨。

    当初,因拓跋赤辞命丧来护儿之手,拓跋宁丛心中便燃起了熊熊怒火,对来护儿恨之入骨。

    为了泄愤,他令人将这头骨精心打磨,制成了一只酒杯。

    每逢饮酒之时,便要用这  “特殊”  的酒杯,方能解心头之恨。

    “是……”

    拓跋承弼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

    “来了多少人马?”

    拓跋宁丛眼中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恐惧,反而隐隐透着一股好战的兴奋劲儿,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在他看来,此前党项人已然参与过对隋朝的围攻,虽说战事惨烈,但隋朝也不过如此,并未让他真正心生畏惧。

    “只……  只有一人,是隋朝的武信。”

    拓跋承弼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这一人带来的威胁,恐怕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怕。

    “武信……”

    拓跋宁丛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的兴奋之色愈发浓烈,仿若猎人听闻猎物的踪迹一般,瞬间热血沸腾。

    管他什么隋朝名将,说来说去,不就仅仅只有一个武信罢了,这有何可惧?

    瞧着手中由来护儿头骨制成的酒杯,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党项一族,向来以勇猛善战著称,麾下兵强马壮,人马众多。

    只要群起而攻之,任他武信有三头六臂,又能奈我何?

    听闻这武信可是当今隋朝皇帝杨广最为倚重之人,若是能取下武信首级,那无疑是狠狠扇了杨广一记耳光。

    不仅能大壮党项威名,还能让隋朝从此对他们敬畏三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在宫殿中回荡:

    “正好!待我将这武信的脑袋砍下来,与来护儿的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