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不仅要写,而且还得写上个几十封书信,务必把事情的紧迫性和重要性阐述清楚。

    一定要让远在西域的武信看过之后,尽快出手催促杨侑,莫要再拖延下去,误了大事。

    刚踏出天策府正厅的门槛,魏征便瞧见了正往回走的武浊。

    “先生。”

    武浊一抬眼,瞥见魏征的身影,忙不迭地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魏征不由得微微一愣,心下暗自诧异。

    这小子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平日里,这武浊只要远远瞧见他的影子,就如同老鼠见了猫,撒腿便跑,恨不能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根本不给他开口喊话的机会。

    今日他瞧见了武浊的身形,还故意借着打骂程咬金的儿子程怀默,来了一番指桑骂槐。

    本以为这混世魔王即便不暴跳如雷,也得心生怨怼,可眼下这情形,他非但不记恨,反而颠儿颠儿地跑过来行礼,难不成是憋着什么坏招,要坑他一把狠的?

    作为武信的好友兼下属,魏征心底一直存着一份热望,理所当然地盼着武信的长子能够成长为栋梁之材。

    毕竟,武信为大隋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儿子若能出息,也是大隋之福。

    可人与人的秉性千差万别,人生轨迹又怎是旁人能够轻易掌控的?

    武浊便是如此,这孩子自幼被娇宠着长大,散漫惯了,想让他一朝成才,非得一步步精心雕琢、慢慢引导不可。

    “今日先生说的不错,学生记住了。”

    武浊直起身,再次郑重施礼,随后才侧身让开道路,垂手站在一旁。

    魏征满心狐疑,一边往外走,一边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他怎么也想不通,今日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要么就是真吃错了药,要么就是自己大白天的在做梦。

    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在东都城里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何时这般乖巧懂事过?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倒让魏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杨如意慵懒地倚靠在天策府正厅的门框上,美目流转,恰好将武浊的这一番做派尽收眼底。

    她素手轻轻把玩着垂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