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识相的,就别在这儿折腾我儿子。”
在杨如意看来,自家儿子向来散漫不羁。
能让他突然如此反常,除了挨了顿暴打受了刺激以外,她所能想到的最离谱却又最合理的解释,便是武浊被什么不干不净的脏东西给上身了。
否则,就凭他平日里那副混不吝的德行,打死她也不信儿子能说出这番壮志凌云的话来。
“……”
武浊瞧着母亲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无语,心底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感慨。
他暗暗咂舌,原来自己以前在母亲眼中竟是这么个混账模样。
不过是表个决心,说要去历练一番,竟然能让母亲反应如此过激,当真是令人汗颜。
看来,过去的自己实在是太荒唐,太让家人失望了。
在武浊苦口婆心、再三解释之下,总算成功打消了杨如意火急火燎要去请得道高人上门驱魔的念头。
虽说弄清楚了状况,可一听武浊执意要离开东都,奔赴西北,杨如意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着一般,一万个舍不得。
在她眼中,武浊可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疙瘩,打小就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孩子长这么大,出过最远的门也就是去皇宫溜达溜达,平日里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从未经历过什么风雨。
如今却冷不丁地说要远赴西北,投身到那残酷的战场上,跟武信那糙汉子并肩作战,这让她怎能不揪心?
战场那可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凶险之地,自家儿子细皮嫩肉的,去了得多遭罪、多委屈啊。
这边杨如意满心忧虑,正百般劝阻,那边武澜在国子寺听闻弟弟要远行的消息,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要走?还是去战场?”
刚踏入家门,武澜一眼就瞧见了武浊,脚步未停,脱口而出便是这句质问。
“嗯,不舍得我吧?”
武浊瞧见姐姐,脸上瞬间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胸膛微微挺起,自信心十足地调侃道,
“毕竟咱们可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呐,你心里肯定特不舍得。
不过也别太难过,我又不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