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压世家的时候,别一个不小心,把他家也给捎带上了,那可就亏大了。

    “嗯。”

    武信坐在马背上,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神色平静,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不过短短几日时间,他就敏锐地发觉,武浊好像比之前瘦了一些,肤色也变黑了不少。

    想想也是,相较于之前在东都的奢靡生活,武浊如今在军营里,可算是过上苦日子了。

    而且,这些时日武浊都没来找他诉过苦,看来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改变自己,脱胎换骨。

    对此,武信心中还是极为欣慰的,眼神中也隐隐透着几分对儿子成长的期许。

    “我前些时日还专门找了清明呢,”  宇文成龙在一旁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插话道,

    “我跟他说,让他给我当亲卫,我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结果这小子愣是不答应。”

    话音刚落,宇文成龙便感觉好几道锐利的目光齐刷刷地朝他射来。

    他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嘀咕,这气氛咋突然就不对了呢。

    “你说的‘做人’,是指哪个‘做人’啊?”

    程咬金一脸狐疑地问道。

    他这是在替武信发问呢,毕竟,宇文成龙这人平日里就鬼点子多,还算是个有点门道的  “手艺人”。

    在他们的认知里,“人情世故”  的  “做人”  和  “人体冷暖”的  “做人”,这两个概念可是天差地别,完全不一样。

    武信同样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宇文成龙,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与警告。

    这狗东西要是胆敢教武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非得先让宇文成龙好好  “做做人”。

    “就是正儿八经的做人啊……  教他人情世故!”

    宇文成龙见状,心里明白了众人的顾虑,赶忙解释。

    这些人到底想哪去了。

    他便是再糊涂,也不至于教武浊那些歪门邪道啊。

    要是真敢教武浊什么‘火候做人’,这事儿要是让陛下和公主知道了,那他不得被他们收拾得死死的,第一个成为被‘做’的那个。

    “最好是,否则俺老程可护不住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