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他们有心这么做,武信那关也肯定过不去。

    以武信的性格,必定希望儿子能真正在艰苦的环境中得到锻炼。

    “好,我明白了。”

    将领听后,恍然大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即便脱离队伍,迈着大步匆匆朝着火头营的方向走去。

    武信身着戎装,身姿挺拔如松,端坐在大帐之中,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负责统领武浊所在队伍的将领,此刻正身姿笔挺地站在大帐中央,身姿虽端正,神色间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王爷,世子聪慧过人,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一教就会,您大可放心。”

    将领微微垂下脑袋,眼睛盯着地面,嘴里不停地说着近期武浊在营中的种种表现。

    这话嘛,自然是有真有假,哪能直白地跟领导说自家孩子干活笨手笨脚的?

    总归得拣着好听的、顺耳的讲。

    不过,平心而论,武浊虽然体力活干得确实不怎么样,可脑子转得快、格外好使也是不争的事实。

    就拿搭建营帐来说,别人还在闷头苦干、反复摸索的时候,他略一思索,便能想出更简便高效的法子。

    虽说动手实践时还是稍显生疏,但这份机灵劲儿,大家都看在眼里。

    “嗯,把他当作普通士卒对待就行,不必因为他的身份而蹑手蹑脚,尽管打骂。”

    武信双眸轻闭,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案,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尖上。

    武浊入营已经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他默默关注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武浊依旧保持着十足的耐心,没有丝毫打退堂鼓的迹象。

    看这样子,武浊应该是真心想要摒弃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做派,彻底改过自新,重新塑造自己。

    武信深知,仅凭他一人之力,想要长久守护大隋的江山社稷,那是远远不够的。

    如今这局势,必须培养出得力的后继之人。

    武浊和武澜作为他的子女,皆是可塑之才,理当悉心栽培,让他们成长为大隋的中流砥柱。

    回想起武浊之前的样子,武信不由苦笑,那副玩世不恭、散漫不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