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在破屋里找个地方,或躺或坐地打着瞌睡。
女人和孩子们则都宿在连蓉蓉准备好的帐篷里。累了整整一日,所有人都很快进入了梦乡。
可文慧的帐篷里却还时不时传出一阵阵的低喃声。
“连蓉这个贱人,分明就是想累死我。”
文慧小声嘟哝着,她既怕被旁人听了去,又实在忍不住心中怒火,想要抱怨。
小舞跪坐在一旁,两只小手一下一下轻轻地为文慧捶着胳膊。
“干娘别生气,姑姑本就不是那种好相与的性子,她知赈灾之事是干娘同祖母讲的,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可如今她只能用这些小伎俩磋磨干娘,难道不也正说明姑姑已经没什么别的本事了吗?这是好事。”
“还好事?”文慧恼火地推了小舞一把,小舞身量很轻,不受控制地坐在了地上。
但她依旧是那副讨好的模样,再次起身,继续为文慧按摩。
“干娘别生气,您生气,女儿心里也不好受。”
见小舞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文慧倒也没再为难她。
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原本想着借赈灾之事,让那死丫头把物资都拿出来的。
可这小贱人,心思实在太重。你看她今日下午,东西是拿出来了,可也只够熬粥蒸馍的。
我废了大半天的劲,难不成还真要给那些肮脏的贱民做嫁衣不成?
眼下又被那丫头算计,我这胳膊都要废了,半夜还得起来继续熬粥。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文慧真是越想越气,最终索性一甩胳膊躺了下去,放狠话道:
“老娘不干了,爱谁当菩萨谁当菩萨去。我到要看看我今夜就是不起,那贱人又能把我怎么着?”
小舞见文慧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中很是恼火。但眼下她没有办法,许多事还要借着文慧的手去做。
于是,便耐着性子凑了过去,压低声音对文慧说道:
“干娘,其实我倒是有办法让姑姑把所有的物资都一次性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