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芝梗了一下,指尖拧着手帕。
“是我唐突了,辰王殿下若是不愿就算了。”
她一个闺阁女子,除了嫁妆外拿不出旁的同他交易。
朝堂风波诡谲,她不想再把家人置于险境。
她家书楼藏百卷,她慢慢细查,总能找到关于情蛊的消息。
大不了她闭门不出,不见李修鹤那厮便是。
看穿沈涵芝的小心思,赵北辰凉凉开口。
“我观你身上的情蛊已经长了三年有余。若第四年还未同施蛊者同房,便会心裂而死。”
话音落,沈涵芝秀眉紧蹙。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委身于李修鹤。
也就是说,除非蛊毒解除,否则她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
沈涵芝攥紧手里的帕子,咬了咬牙。
就算不到一年,她也要先报了前世之仇。
赵北辰侧头静静看着沈涵芝眉头紧皱又渐渐舒展,心里兴味更浓。
情蛊出自南疆,他腿上所中之毒也出自南疆。
是巧合?还是镇国侯府也与南疆有勾结?
马蹄勒止,前头护卫提醒。
“殿下,太傅府到了。”
赵北辰做了个请的手势,沈涵芝福了福身子再次道谢,而后缓步下车。
两府婚事闹得沸沸扬扬。
太傅府一早接到消息,派出全府家丁去找沈涵芝。
全家正急得火烧眉毛,见沈涵芝回来立刻都迎出来。
“乖囡,你可吓死娘了!”
“镇国侯府欺人太甚,小妹莫怕,明日哥参本他,求圣上解除你们的婚约!”
沈父心疼得看着女儿。
“涵芝平安回来就好,有话咱们进屋再说。”
一家子进了正堂。
沈母握住沈涵芝被缰绳勒红的手指,忙吩咐下人取药。
“沈涵芝,你下了花轿后去哪儿了,可吓死娘了。”
沈涵芝粗略说了事情经过。
沈父在听到辰王殿下时愣怔了一瞬。
沈涵芝小心翼翼:“爹,我没给您惹麻烦吧?”
辰王身份敏感,若非被逼到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