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学了一遍,恰好沈涵芝进来,沈母打量了一下沈涵芝,目露揶揄:“舍不得李修鹤被人诟病?”沈涵芝一噎,随即无奈道:“娘!”
“涵芝这一出倒是演的不错,他李修鹤与涵芝毕竟是圣上下的旨意,若是他要强娶,我们也不能抗旨不尊。如今缓兵之计,能拖则拖是最好的。”沈父赞许地看着沈涵芝,沈涵芝得意地对着沈父眨了眨眼睛。
可下一瞬沈父又担忧起来:“只不过也无法拖延太久,涵芝,辰王拜托你的那件事情,你有把握吗?”
沈涵芝沉吟道:“不敢说十成,但如果李修鹤对我放下戒心,我有七成把握。”
她对镇国侯府太熟悉来了,包括李修鹤的书房。虽然前世每次都只是送餐食,但李修鹤偶尔会想着她身后的沈太傅还有点用处,也会同她假惺惺地演戏,作出一副红袖添香的两情缱绻模样。
偏她那个时候还傻兮兮地为李修鹤磨墨。
虽然不能确保李修鹤的书房哪里不对劲,但对劲的地方她还是知道的。
听沈涵芝这么有把握,全家人悬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下几分,沈母没好气掐了一下沈涵芝的胳膊:“你个冤家,你有没有想过辰王不兑现承诺该如何?”沈涵芝握住沈母的手,注视着沈母那张风华依旧的脸庞,眼前似有些模糊。
有多久没再见过母亲如此鲜活的样子呢?
上一世最后一次见面,是冷如霜为了羞辱她,带她去了关押沈家人的天牢。那时的沈母头发散乱,面容枯槁,整个人瘦到皮包骨头,唯独见到她时,那双满是慈爱与痛心的眼睛从未变过。
“娘,放心吧,辰王可比李修鹤那厮守信用多了。”沈涵芝不知道是在安慰沈母,还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听得沈家两位男子眉头直皱。
显然在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牵扯下,单凭一个口头承诺太过于单薄。
与沈府稍显凝重的气氛不同,李修鹤可谓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回到镇国侯府都是带着风的。
一回到侯府,老夫人就迫不及待见了李修鹤,见面第一句就是:“怎么样,沈涵芝那死妮子答应没有啊?”李修鹤相当自得:“娘,您儿子出马哪有不成的事呢?您就放心吧,等沈涵芝进门了,好好给她立立规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