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的不说,这侯府一家子都挺能忍挺能演的。
沈涵芝饶有兴致地坐在冷如霜对面,忽然对冷如霜笑了笑,道:“还未恭喜妹妹觅得如意郎君。”冷如霜握着帕子的手忽然一紧,不知为何,原本从未把沈涵芝放在眼里的她忽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恐慌,好似她所在意的,所珍惜的,都会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消失。
冷如霜定了定神,眼里迅速聚集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沈涵芝,抽抽嗒嗒的:“姐姐,可还是因为成亲那天的事怪我?”不给沈涵芝说话的机会,冷如霜一边拿帕子擦眼泪,一边道:“妹妹知道错了,一直想去给姐姐道歉,可夫君疼我,舍不得让妹妹给姐姐负荆请罪,不若今日妹妹便让姐姐出了这口气吧,只要姐姐能原谅妹妹就行。”
沈涵芝冷眼看着冷如霜演戏,余光打量着上首位的老夫人,发现老夫人没有任何劝阻的迹象,眼底还隐隐露出一丝鄙夷,忍不住在心里冷笑:看来,这老虔婆对她的侄女也没有很宝贝嘛。
那边冷如霜说着说着就要跪下来,沈涵芝眼疾手快,一个弹射从椅子上起身,表面上看扶住了冷如霜,实则死死掐着冷如霜的手腕。
冷如霜下意识想痛呼出声,一抬头便看见了沈涵芝和煦的笑,莫名吓得一哆嗦。
明明是青天白日,她却好像看见了索命的厉鬼。
“妹妹这是做什么?我今日来拜访侯夫人,就是心中气已消。日后我若是过门,咱们就是同为侍奉小侯爷的人,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沈涵芝双手用力,将冷如霜拉起来。冷如霜只觉得被沈涵芝握住的地方疼得要命,但还有个老夫人盯着她,想都不用想刚才沈涵芝这一番话肯定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里,只好也强撑着露出一个羞怯又惊喜的笑:“姐姐若是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该死,沈涵芝这女人肯定把她的手给掐红了!
沈涵芝见冷如霜的笑相当勉强,自己的笑就越发真心,下一瞬却换上一副关怀的神情:“妹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有点发白?”冷如霜的笑容越发勉强:“许是没有休息好吧,昨日夫君很晚才睡。”
若是以前的沈涵芝,听着冷如霜这暗中炫耀的话说不定早就心痛到无以复加,还要装出一副贤淑的模样来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