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身痛,心里更痛,竟是直接将这份痛苦的根源算在了沈涵芝身上。
“哈秋!”沈涵芝打了个喷嚏,一旁磨墨的翠云顿时如临大敌,墨也不磨了,飞奔到里间拿了件厚厚的褙子想要给沈涵芝披上,看得沈涵芝哭笑不得:“我的好翠云啊,只是打个喷嚏,说不定是有人在骂我呢。”
翠云仍然满脸紧张,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涵芝:“大夫说了,小姐落水后很有可能染上风寒,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夫人也说,若是小姐有任何不适,马上添衣。”
沈涵芝一听翠云把沈母搬出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好说歹说让翠云换了件薄一点的褙子。
这都快入夏了,还穿那么厚的衣裳,非把她悟出痱子来。
忽然,外面的人来通传沈玉成来了。
“兄长怎么来我的揽月阁了?”沈涵芝步伐轻快,仰起头笑着问沈玉成。
沈玉成从袖子里拿出一串包好的糖葫芦递给她:“散值后在东街那里看见的。”沈涵芝却没有立刻伸手,只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糖葫芦。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记忆里的兄长,无论是少时还是长大了,只要从东街过,必然会给她带点东西。有时是糖葫芦、炒栗子这样的吃的,有时又是绢花、木雕这样的小玩意儿。
见沈涵芝没接,沈玉成有点疑惑:“小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