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子哥哪怕和他是一丘之貉,也要在外维持自己的名声,坚决不和这种脑子拎不清的人混在一起,到时候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可不好对家里交代。
李修鹤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骛,握着酒杯的手也逐渐用力。
沈玉成的余光瞥了一眼李修鹤,看到李修鹤越来越黑的脸色时在心里冷笑一声,随即不再看他了。
女眷的画舫上,朝云长公主的忽然厌倦了舞姬和乐师千篇一律的舞蹈和丝竹。
朝云长公主干脆办了场比赛,让场中的贵女表演自己的才艺,不拘束于什么形式,哪怕念诗作画也是好的,最后由长公主认定,表演得最好的可以得到她亲赏的一副皇宫里都没有的红宝石琉璃的头面。
那副红宝石琉璃头面不少贵女曾见朝云长公主佩戴过,确实是华贵。
一下子涌现了不少弹琴的,跳舞的,画画的,沈涵芝对那副头面没什么兴趣,所以专心看贵女们的才艺。说句大逆不道的,她觉得也就圣上才能这么欣赏了。
就连池念安也上前表演了一曲《高山流水》,赢得了满堂彩。
不过沈涵芝想安心看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
角落里的冷如霜忽然站起来,在其他人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中,心里打着鼓,腿上倒是坚定地行至宴席中央,对朝云长公主行了一礼:“长公主金安,臣妇也想给各位姐姐妹妹们助助兴。”朝云长公主眉毛一挑,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冷:“你想表演什么?”
冷如霜忽然看了沈涵芝一眼:“素来听闻沈姐姐的古琴乃京中一绝,不知若是妹妹为长公主献上一舞,姐姐愿不愿意为妹妹抚琴。”
沈涵芝面无表情地看着冷如霜,忽然笑了:“姐姐乐意之至。”
前头有很多贵女都展示了古琴,冷如霜这番话无疑是想挑起其他贵女的不服气和嫉妒心。可想用琴技挑起她和其他贵女的争端?不好意思,当年之所以说沈涵芝的琴技为京中一绝,那是经过无数人心服口服地验证过,不仅仅是贵女,京中擅琴的就没有没被她挑战过的。
一旁的古琴还未撤下去,沈涵芝走过去,轻轻拨动一根弦。
不知道为何,冷如霜看着沈涵芝的神情,觉得自己走了一步错棋。
泠泠琴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