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是侯夫人,所以婢女直接将沈涵芝带去了侯夫人的院子。
侯夫人看上去比上次还多了几分热情,对她殷勤得不得了,若不是还自恃身份,恐怕恨不得亲自伺候她。
沈涵芝想起池念安昨日带来的池念欢说书似的情报,里面写着李修鹤最近过得相当紧巴,没有俸禄不说,镇国侯府经营的铺子也是半亏损的状态。而且他注意到李修鹤之前常佩戴的一块羊脂玉的玉佩换了,换成了一块成色不太好的玉佩。池念欢合理猜测,李修鹤把原先那块玉佩给当了。
再加上翠柳在镇国侯府收买的眼线告诉她的,这一个月冷如霜三天两头喝药抹药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她们都看见好几次侯夫人的贴身婢女悄悄拿了东西出去当了。
难怪这么热情,敢情是想让她盘活整个镇国侯府。
想到这里,沈涵芝脸上的笑顿时真挚起来,装模作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被劣质茶叶的苦涩冲击到,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没失态:“侯夫人真会勤俭持家,喝惯了上等君山银针,偶尔喝喝这种亲民的茶叶也不错。”
明明是嘲讽的话,可沈涵芝的笑很真挚,让人无法相信她是在讽刺这茶叶的劣质,仿佛是在真心夸赞侯夫人“勤俭持家”。
侯夫人的笑容都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