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芝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低眉顺眼地跟着沈母身后走,看起来别提多乖巧了。沈母倒是明白这丫头的心思,也知道这丫头出面是对的。只是刚才她一个没拉住,这丫头就和乡下过年的猪一样难抓。一不留神就没影儿了。
沈母愁啊。
翠云也愁啊,如果说沈母是因为一不留神才没抓住,那她一个时时刻刻注意着沈涵芝的人也没抓住,才更让人愁。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让两个人愁起来的沈涵芝看似低眉顺眼的,实则眼睛的余光不断地在打量周围经过的人,无论是各家宗妇还是路过的宫人,一个个看过去,目前还没发现任何异常。
“涵芝,给九公主的贺礼准备好了吗?”沈母忽然问道,沈涵芝抬眸:“早就准备好了,母亲放心。”“那就好,咱们沈府不求出挑,只求不出错。”沈母拍了拍沈涵芝的手,长叹一声。
人人都羡慕沈父位高权重,妻子贤惠,儿女也养得好。可只有当局者才知道,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的日子有多难过。
终于到了无穷碧设宴的地方——映日台。
映日台和碧游园很像,都是建在水面上的。此时夕阳低垂,灿烂的晚霞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与满湖的荷花交相辉映,余晖给粉嫩的荷花仔细镀上了一层金边,倒是不负“映日”这个名字。
景色宜人,但沈涵芝的心情并不好。
赴宴的人数太多,男女分席而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沈家的席位旁边是镇国侯府,而无论是按爵位还是按品阶,沈家绝对不可能挨着镇国侯府。
谁又在挑事?
沈涵芝发誓,在行宫的这段时间,她一点都不想去找这两口子的麻烦,也不想给他们添堵。天地良心,真的很想绕着冷如霜和李修鹤这两口子走,不然她总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蛊虫不太安分。
沈母也注意到了席位的不合理,轻轻地皱了皱眉,但带路的宫女什么都没说,带到了就行了个礼匆匆退下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沈母和沈涵芝一同入座,趁着镇国侯府的女眷还没来,沈母小声道:“等会儿你见到了你身边的人,要小心点,知道吗?”沈涵芝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母亲放心。”
不多时,赴宴的人陆陆续续